作為一個農村人來說,從小就是吃柴火鍋飯長大的,也是永遠吃不膩的味道。農村孩子早當家,大人在地里勞動,孩子放學後都要在家燒火做飯。如今農村做飯比以前方便,因為用電,現在的柴鍋飯可不多見了。
身居嘈雜的鬧市,看慣了山珍海味,錦衣玉食,難得清靜,也難得吃上一頓清淡美味的家鄉飯。這不,離春節就2天的時間啦,有幸吃上香飄四溢的土灶飯,黃黃的、脆脆的鍋巴,頓時將記憶拉回童年。
小時候,生活在農村,土灶是家家戶戶必備的炊具,土灶大都用磚加泥巴砌成,方方正正,憨憨的,卻承載著一家男女老少一日三餐的重任。無論多麼貧苦的歲月,只要屋子裡有了一方土灶,只要土灶上升騰出熱氣來,裊裊炊煙,日子裡便有了生機,有了希望。溫暖的灶,總能給人心理上的最大的慰藉。
土灶,用的都是柴火,會搭土灶的人,用起來火葉子大,火力猛,火葉子可以直達灶膛後端,大鍋的後一半也熱得快,卻又不費柴。水平差的人搭的灶,火葉子朝灶膛外邊飄,大鍋里,煮菜時,前邊漲得嘩啦啦,後邊卻不不溫不火。
用柴火灶做飯火候最難控制,做不同的飯燒的柴火都有一些差別。吃過這麼多年土灶做的飯,也總結出來一些經驗。但還是遠遠比不過奶奶,奶奶做飯的時候連燒多少柴火都能大概估算出來。
柴鍋烙大餅是一個技術活,要讓這麼大的鍋均勻受熱可不容易。烙餅除了勤快翻轉還要燒文火,火太大了容易糊。
蒸饅頭包子的時間比較長,為了不一直填火,就需要燒一些質地硬一點的柴火。燒包穀芯剛好,又能騰出手做一些其他的事,灶膛的火也不至於滅掉。
用柴火燉肉也需要一些技巧的,燉肉花的時間最長,燒的都是劈好的木柴。木頭最耐燒,火也猛燉出來的肉最香。等燉肉做好以後,把灶台裡面沒有燒完的柴火扒拉出來,用水澆滅就是木炭,冬天生火爐用。
土灶,正消失在鄉村里,城裡人家用的都是電飯煲、電磁爐和天然氣灶了,鄉間山野人家,也都在追隨這樣的潮流。土灶,似乎是要消失了麼?想到這裡,說不出的失落。現在回老家,如果看到誰家的灶膛里的火苗燃燒時,當灶台上熱氣氤氳時,當老屋的屋頂上空又升騰起裊裊炊煙時,都能讓人激動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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