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過《神鵰俠侶》的人都應該聽過那句「一見楊過誤終身」,郭襄、陸無雙、程英、公孫綠萼等女子都算得上是被楊過耽誤了一生,不過誰還記得楊過最先遇上的女子其實是那郭芙。
初讀《神鵰俠侶》時,筆者一度認為那對俠侶所指即是楊過與郭芙,畢竟二人的初遇就像極了那些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,沒什麼好感,甚至有些厭惡彼此,在接觸的過程中又發現對方的閃光點,繼而愛上彼此,奈何楊過與郭芙始終是有緣無分,沒能走到一起。
不過話說回來,郭芙好歹也是原著中推動劇情的關鍵人物,可為何金庸連她的結局都沒有交代清楚?他是在逃避什麼?
一、失蹤的郭芙
楊過後來經歷的所有的悲劇幾乎都與郭芙有關,比如他一開始被送去全真教學藝,正是因為他與郭芙、大小武處不來,意外使出蛤蟆功打傷武家兄弟,這才被柯鎮惡勒令送走。
再到他學藝歸來,又被郭芙斬斷了一條手臂,武功盡失。
後來他得了神鵰指點,習得玄鐵劍法,救下了姑姑,郭芙卻又在活死人墓中以冰魄銀針讓小龍女毒入膏肓,無藥可救,繼而造成龍楊二人分別十六年。
可以說郭芙是把楊過害慘了,但同時也證明了郭芙確實是書中最關鍵的人物。
而金庸在《倚天屠龍記》中交代郭靖一家的結局時,卻只提到這麼一句:「襄陽城破之日,郭大俠夫婦與郭公破虜同時殉難,屠龍刀不知下落。郭祖師當時身在西川,待趕去想要相救父母親人,卻已為時不及……郭公破虜青年殉國,沒有傳人,是以刀劍中的秘密,只本派郭祖師傳了下來。」
連那在《神鵰俠侶》中毫無存在感的郭破虜的結局都被交代清楚了,甚至還強調了兩次,卻對郭芙隻字不提,著實不該。
只有一種可能,郭芙的結局或許不會太體面,而這一點,其實在當年尹志平(新修版更名為甄志丙,後文以甄志丙稱呼該角色)向小龍女坦白罪行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伏筆。
二、甄志丙認罪
當年歐陽鋒為了不讓小龍女偷看自己教楊過習武,於是便以點穴功夫將小龍女定身,哪料當時在場還有第四人,那躲在一旁的甄志丙趁小龍女動彈不得,悄悄接近她,確認對方已被點穴之後,便伸出毒手,將小龍女玷污了。
在小龍女的視角看來,在場的人只有她本人與歐陽鋒、楊過,而輕薄她的男子並沒有鬍鬚,所以她斷定對方是楊過,事後她便對楊過投懷送抱,不明真相的楊過自然是一頭霧水,拒絕了她的愛意,兩人就此產生誤會,接著小龍女負氣出走,這才有了後續一系列的悲劇。
直至甄志丙與趙志敬爭吵時,小龍女才意外聽到了那晚的真相。
此時書中是這麼寫的:「只聽甄志丙道:『我做了這件事,當真錯盡錯絕,我聽從師尊教誨,一生研求清淨無為,清心寡欲,但那龍姑娘實在是天仙下凡,我一見之下,便日思夜想,再也管不住自己。那晚上她躺在地下玫瑰花旁,一動不動,不管我如何親她疼她,吻她的小嘴臉頰,她半點也不抗拒,反而順著我,主動就我……』小龍女聽著這些話,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,腦中便似轟轟亂響:『難道真的是他,不是我心愛的過兒?不,不會的,決不會,他說謊,一定是過兒。』」
小龍女的崩潰都寫在臉上,不過此時的小龍女並非孤身一人,那郭芙就在她身旁,同為女子,她應該對小龍女的遭遇表示同情,哪怕她做的一切都無法改變任何現實,至少也該說些安慰小龍女的話才是,可你看她是怎麼做的?
原著道:「郭芙聽得屋內兩人越說越不成話,不便再站在窗下,一扭頭待要走開,見小龍女仍呆呆的站著,似對二人的污言穢語不以為意,大為奇怪,低聲問道:『他們的話可是真的?』小龍女茫然點了點頭,道:『我不知道,也許……也許是真的。』郭芙頓起輕蔑之心,哼了一聲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」
這是什麼極品?說實話,後來郭芙斬斷楊過的手臂,用毒針害了小龍女,都沒有這個橋段讓人厭惡,小龍女在那次事件中明明是受害者,到了郭芙這兒,好像是將她視為了什麼不自愛的女子一般,那輕蔑的「哼」聲到底是以什麼心態發出來的?
郭芙之惡著實讓人難以理解,這種女子就不配得到好的結局,常言道「善有善報惡有惡報」,結合後來的劇情來看,郭芙的結局或許是十分悲慘的。
三、因果報應
襄陽城破之時,郭芙理應也在襄陽,畢竟郭靖夫婦可沒有將「倚天屠龍計劃」說給她聽,她無需離開襄陽保管刀劍,因此她會與父母一同抗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而襄陽城破又是既定的事實,那她的結局也就不難猜測了,畢竟蒙古人破城之後,多半是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的。
當初郭靖幫成吉思汗征花剌子模時也見證過他們的暴行,書中只道是:「原來蒙古人命令居民盡數出城,不得留下一個。當地居民初時還道是蒙古人點閱戶口,以防藏匿奸細,哪知蒙古軍先搜去居民全部兵器,再點出諸般巧手工匠,隨即在人叢中拉出美貌的少婦少女,以繩索縛起。撒麻爾罕居民此時才知大難臨頭,有的欲圖抵抗,當場被長刀長矛格斃。」
蒙古鐵騎的作風是男的殺了,女的帶走,至於結局,那也不難猜測,自然是受盡折磨,郭芙的結局或許就是如此,那無腦的郭芙也只配落得如此結局才足以平讀者心頭之憤。